月
柳梢头，约黄昏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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石桌是两只东倒西歪的瓷杯，酒泼洒了桌，地横着几只坛子。片狼藉。
气里是无法消散的酒的气，混着悠悠。山的夜晚很静，没有呼蝉鸣，甚至连丝风也没有。
半残的月亮挂在漆黑的夜里，尚清坐在木廊，歪倚着稚沅。
没有喝酒，可是却醉了。
两很时间都于无法打破的沉默之中。经年未见，初次再见时的心已经平淡，此刻无论说什么都只有尴尬罢了。
又隔了片刻，尚清突然低低笑声，“酒都喝完了，怎么还在呢？”
“什么？”稚沅没听有清，侧头去看尚清，“说什么？”
“怎么还在呢？酒都喝完了，如果是梦的话也该醒了。”尚清的神在淡淡的月光看清晰，“的小是棵树，它怎么会陪喝酒呢？”
“所以如果这是个梦，那就让在这里醒好好？”
稚沅没有回答。很想说这并是个梦，可是却无法开，在流逝的时间与真相面，切解释都太苍了。
“其实真的有试去找小。”
“虽然总是认清路，可是去山的那条路却直记得很清楚，本以为永远也会忘记的，可是那时候在山转了三天，直在雨，没有别的办法，真的找到它了。”
“觉得没有走错，可是它在那里了。”
“猜它是是生气了。有三个月没去山，因为那时候师了，二师叔拿着寺院里所有的钱跑了，二师兄因为和病接触太多生病了——那年山闹了瘟疫，好多镇子的都往寺里跑，们拜佛烧，恳佛祖发慈悲，可是佛在哪里呢？救们明明是二师兄。”
“尚柯尚浔年纪太小，庙里就剩个能管事的，官府的又了，们把所有的都关起，又砍了好多树，知吗？那些士兵把所有的尸都堆在起烧掉了，到现在都记得
”
“别说了。”稚沅揽住，受到怀里的微微的，“别说了。”
“真的是故意的，可是还是找到它了。”
“看着它点点，如果这也是个梦，未免也太了。”
“那是梦。”稚沅住尚清，“小没有生气，直在等，最决定找了，真的没有生气。”
转尚清的脸，这才发现在哭。泪留得很无声，甚至是无意地落。
“看，这是梦，”稚沅搂住，十指，“是温暖的，受得到吗？”
“的小找了，这是梦。”
“小？”尚清呢喃，“真的？”
“在。”
直都在。
